第562章 反应会很大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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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曹时走了。

    临走时,还不忘再三向刘荣道罪。

    道罪的原因看似正常——如此小事,本不该劳烦陛下。

    但君臣二人心里都清楚:这,既不是小事,也不是刘荣可以不插手的事。

    至于曹时以行动,来表明平阳侯家族‘以外戚之身为主’的具体方案,刘荣也已经明白。

    ——国之大事,唯戎与祀。

    这句话的字面意思,是国家大事,只有征伐和祭祀;

    往深处挖,‘戎与祀’三字,则会多出一层‘国家战略和祭祀礼制’的含义。

    虽然这种说法,未必适用于人类文明的所有阶段,甚至未必完全适用于如今汉室,但有一些道理是通的。

    即:一个人,或一群人,在某件事上的态度和立场,在这两种情境下,是最容易看出来的。

    其一,是在国家战略问题上的倾向,亦或是国家危难之时的选择;

    其二,则是在重大政治活动时,所采取的礼法制度规格。

    比如当年,吴楚七国之乱爆发前,吴王刘濞已连续数十年不朝长安、不恭长安。

    这便是‘不执诸侯礼’,俨然能看出其‘不甘仍为诸侯’的立场。

    同一时期的齐系、淮南系各家诸侯,对长安诏令阳奉阴违,也同样是一定程度上‘不执人臣礼’,意味着他们不再认可长安天子为君。

    更为典型的:南越王赵佗!

    都不用说旁的,单就那一顶黄屋左纛,便直指赵佗‘僭越天子礼’,使其意欲为帝之心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从事后往回看,这些逆贼,或差点成为逆贼的不安定因素,早就在礼法制度层面,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恭。

    反过来,长安朝堂观察、评判先有的功侯贵戚,朝公百官是否忠臣,也同样可以根据他们在礼法制度层面的表现,来得出最直观的评价。

    比如,先帝年间,平米额吴楚七国之乱后,官拜丞相的条侯周亚夫,几次三番在先帝面前失仪,便意味着其虽无反叛之念,然其不恭天子之心,也已是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更直观的——先帝驾崩之时,刘荣第一时间告庙祭祖,并在宣室殿接受百官朝拜!

    为什么那么急?

    先帝尸骨未寒,而且是物理层面的‘尸骨未寒’,朝臣百官,为何就那么急着朝拜新君?

    或者说,当今刘荣,为什么就那么急着接受百官朝拜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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