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1章 雷霆初至（4 / 5）

们如何与李家、赵家勾结，如何帮助他们巧取豪夺百姓的土地？交代我们如何收受贿赂，隐瞒灾情，虚报赋税？交代我们如何将那些告状的百姓打入大牢，甚至……”他说到这里，声音戛然而止，但眼中的狠厉却让张栋打了个寒颤。

魏坤深吸一口气，放缓了语气，但眼神依旧冰冷：“张县令，你太天真了。这种事情，一旦开口，就是死路一条！你以为慕容昭会放过我们？他是来查案的，不是来宽恕的！我们现在唯一的路，就是一条道走到黑！必须在他查出实质性证据之前，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干净，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出去，或者……让他查不下去！”

张默也点头附和：“魏大人说得对。张县令，事到如今，我们三人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你若敢有异心，不仅你自己人头不保，你的家人……也难辞其咎！”

张栋脸色惨白，嘴唇翕动了几下，最终还是低下了头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。他知道，自己已经深陷泥潭，再也无法回头了。

魏坤看着他的样子，满意地点点头，又转向张默：“张通判，账册的事，你最熟悉。你立刻回去，组织人手，把库房里那些‘备用’的账册再仔细核对一遍，确保没有任何明显的漏洞。特别是土地数量和赋税额度，要尽可能做得‘合理’一些，就算有出入，也要能找到借口搪塞过去，比如‘水旱灾害，土地抛荒’、‘流民逃亡，户籍不明’等等。记住，要快，明天一早就要送到将军行辕！”

“是，卑职明白！卑职这就去办！”张默不敢怠慢，连忙起身告辞。

“等等，”魏坤叫住他，“还有，立刻派人去通知李员外和赵员外，就说……京城来了位‘大人物’，对和州的‘情况’很感兴趣，让他们立刻想办法，动用一切关系，看看能不能探听到这位慕容将军的底细，以及……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和底线。另外，让他们最近都给我老实点，把尾巴夹紧，不要闹出什么事端，给慕容昭抓住把柄！”

“明白！”张默心领神会，匆匆离去。

书房里只剩下魏坤和张栋。魏坤看着瑟瑟发抖的张栋，叹了口气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：“张县令，你也不用太害怕。天塌下来，有高个子顶着。你是历阳县令，直接面对百姓，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。”

张栋抬起头，带着一丝乞求的目光看着魏坤：“魏大人，那……那历阳县的卷宗和流民的事情……”

“卷宗？”魏坤冷笑一声，“凡是涉及土地纠纷，涉及李、赵两家的案子，凡是可能牵扯出我们的卷宗，全部封存，或者……烧掉！记住，是彻底销毁，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！至于流民……让他们‘消失’！”

“消失？”张栋一惊，“怎么消失？”

“笨蛋！”魏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，“不是让你杀人！把他们驱散！给点粮食，把他们赶到别的州府去！或者，把他们集中看管起来，严禁他们随意走动，更不许他们接触外人，尤其是慕容昭的人！务必做到，让慕容将军在和州境内，‘看不到’那么多流民！”

“这……这能行吗？”张栋有些犹豫，强行驱散流民，万一激起民变怎么办？

“行不行也得行！”魏坤语气斩钉截铁，“比起被慕容昭查出真相，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？你立刻回去，动用县衙所有的衙役，还有……李家、赵家的那些护院，让他们配合你，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，把历阳县的‘面子工程’做好！流民的事，处理不好，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！”

最后一句话，如同重锤敲在张栋的心上。他知道，魏坤说得出做得到。他颤抖着点了点头：“是……下官……下官这就回去办……”

看着张栋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，魏坤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。他走到窗边，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庭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