$10章 回音山谷与记忆的和弦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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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出个小小的银饰——是半个牛角形的耳环,上面刻着个“安”

字。

“是红巾姑娘的!”

赵伯突然想起什么,

“我奶奶说过,当年有个叫阿安的姑娘,未婚夫是个放牧的小伙子,大火那天,小伙子去山里找迷路的羊,再也没回来,阿安就一直守在山谷里,对着号角石等他。”

影像里,红巾姑娘捡起耳环,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,然后站起身,对着山谷深处喊道:

“阿山!

你回来啊!

我不等你了,我去找你!”

她的声音被石头记住,此刻随着风声回荡,带着绝望的凄厉。

小托姆突然跑到石鼓旁,用拳头用力敲打鼓面,嘴里喊着:“别喊了!

他回来不了了!

你该走了!”

石鼓的声音一顿,随即变得更加哀鸣,影像里的红巾姑娘突然转过身,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托姆的方向,眼神里充满了悲伤。

“别用蛮力。”

艾琳娜拉住他,将一块平衡之树的嫩叶放在石鼓上,“石头记得的不只是痛苦,还有他们曾经的快乐。

你听,《归乡谣》的调子还在呢。”

她轻轻哼唱起来,声音不高,却像一股清泉,流过混乱的噪音。

奇迹生了。

随着她的哼唱,石琴的音调渐渐变得柔和,石鼓的声音也放缓了节奏,连号角石的哀鸣,都融入了歌谣的旋律里。

影像里的画面开始变化:红巾姑娘不再哭喊,而是坐在号角石旁,捡起地上的号角碎片,慢慢拼凑;

远处,搬走的牧民们在新的草场里唱歌,孩子们围着新的石堆跳舞;而在山谷的另一端,一个模糊的身影躺在草丛里,手里紧紧攥着另一半牛角耳环,脸上带着微笑,像是睡着了。

“他没丢。”

艾琳娜轻声说,指着影像里的身影,“他找到羊了,只是没能回来。”

风停了,山谷里的声音重新汇成和谐的和弦,这次的《归乡谣》里,没有了悲伤,多了一丝温柔的怀念。

石琴表面的影像渐渐淡去,最后定格在红巾姑娘的背影上——她离开了山谷,怀里揣着拼凑好的号角碎片,走向远方,阳光落在她的红巾上,像一团温暖的火。

赵伯擦了擦眼角的泪:“我奶奶说,阿安后来在山外开了家小店,给路过的牧民唱歌,唱的都是山谷里的调子。

她说,只要还有人记得,那些离开的人就不算真的走了。”

艾琳娜捡起那半个耳环,将它与从影像里“看”

到的另一半碎片在心里拼凑——它们合在一起,正好是一个完整的牛角,上面刻着的“安”

与“山”

两个字,紧紧依偎在一起。

“石头记着的,不只是痛苦的结局,还有过程里的温暖。”

她把耳环轻轻放在号角石的裂缝里,“现在,它们可以合在一起了。”

裂缝慢慢合拢,将耳环藏在里面,号角石出一声悠长的鸣叫,这次的声音里,满是释然的温柔。

离开山谷时,夕阳正落在石林上,给石头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
石琴又开始轻轻哼唱,这次的《归乡谣》里,能听见羊群的叫声,孩子们的笑声,还有红巾姑娘与那个叫阿山的小伙子的对话,温柔得像晚风。

小托姆的日志本上,画下了回音山谷的石头,旁边写着:“记忆是把双刃剑,能伤人,也能取暖。

平衡的记忆,是记得痛苦,更记得痛苦之外的那些光。”

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弄丢了母亲织的围巾时,母亲没有骂他,只是笑着说

“丢了就丢了,咱们再织一条,这次织得更暖和些”

——原来母亲早就懂这个道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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