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她们都是自愿的(2 / 3)
对一个死者的同情和幸灾乐祸……
玄冥的心情一下压抑到了极点,被一个天庭草根以这种眼神嘲弄,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……
这么多年来,玄冥第一次端坐身体,冷冷说道:“杨首座,今天是要带我走吗?”
他的眼里露出一丝残暴,不是父亲这几日一再告诫他,见了杨首座不可动粗……
玄冥早一脚踢翻案几,屏风后十八位贴身护法,几十件法器一起朝杨十三郎“招呼”过来了……
“不用,真君目前还是自由之身……”
杨十三郎甚至都没拿眼睛再看玄冥一眼,天庭糜烂如斯,让他的心情格外沉重。
一个多月来,天枢院各地的“千里眼”、“顺风耳”不断有密报送达……不但天庭的苦仙浒、焰仙浒、毒仙浒、寒仙浒四个苦寒之地,异动频频。而且天地间的浊气层,魔界也并不安宁……
杨十三郎内心各种思绪翻涌不已,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。
这两年多的经历,让他沉稳了许多……一般人已经很难从他脸上看出喜怒哀乐来。
池水无风自动,浮起更多猩红绸缎。每一条都绣着不同的星图,每一幅都浸透了陈年的胭脂香。
而在所有绸缎之下,隐约可见一座沉没的楼阁,檐角挂着的铃铛,至今仍在水中……无声摇荡。
……
天河暗礁的水底,光线幽暗如夜。
朱风潜入时,水流裹挟着细碎的金砂拂过他的脸,触感如女子指尖轻抚,带着丝丝陈旧的脂粉气。
沉船的轮廓在暗处若隐若现,船身倾斜,桅杆折断,可船头的雕饰却完好无损——那是一尊踏浪仙女的塑像,裙裾飞扬,可面容却被刻意凿去,只余下一双空洞的眼眶,正直勾勾地\"望\"着他。
船舱内,黑暗浓稠如墨。
朱风的指尖触到舱壁,木质早已腐朽,可上面刻着的纹路却依然清晰——那是无数交缠的肢体,线条流畅得近乎妖异,每一道凹陷里都嵌着金粉,在水中微微发亮。
他顺着纹路摸索,突然触到一处凸起。
\"咔嗒\"一声,暗格弹开。
里面供奉着一尊微缩的斩仙台模型,通体漆黑,铡刀却是纯金的,刀锋处凝着暗红的垢,像是干涸的血。
模型周围,十二套嫁衣整齐叠放,每件心口位置都别着一柄金钗,钗尖刺入衣料,仿佛正钉着某个看不见的人。
朱风伸手去取最近的那件,嫁衣却突然\"活\"了过来——袖口如蛇般缠上他的手腕,衣领摩挲着他的颈侧,触感冰凉柔腻,像是被溺毙的女子正贴着他耳畔呼吸。
更诡异的是,嫁衣内衬的金线突然收紧,绣纹勒进他的皮肤,勾勒出道道符文。
\"朱仙官也喜欢这个?\"
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朱风猛地转身,只见天河守将敖钦立在舱口,铠甲半解,露出胸膛上刺着的春宫图——正是玉衡真君的笔迹。
这位龙族贵胄的指尖正把玩着一枚金钗,钗尾缀着的铃铛在水中无声摇晃。
\"他们当年常来这里。\"
敖钦游近,靴尖踢开另一处暗格,\"他说这船是玉衡真君的'教习舫',专教仙妓司的姑娘们……\"
暗格里滑出一叠绢帕,每张都浸着胭脂,遇水不散,反而渐渐显出一幅幅画面:年幼的仙子们被按在斩仙台模型前,玉衡真君手持金钗,正将金粉一点点刺入她们的脊背。
而高台上,几位如今已位极人臣的上仙,正含笑观望。
最上面那张绢帕突然缠上朱风的手臂。胭脂晕开,露出璇玑仙子幼时的脸——她跪在船板上,后背满是金粉刺就的符文,而玉衡真君的手正抚过她的发顶,指尖滴落的不是墨,而是血。
\"这些嫁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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