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七情归位星火燃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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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仍能辨认出镇邪纹样。

阿槐的血手刚碰到符咒,那些朱砂纹路便\"嗤\"地燃烧起来,化作青烟消散。

瓮盖开启的刹那,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——里面蜷缩着一幅画。

不是宣纸或绢布,而是某种半透明的皮质,浸泡在暗红的液体中。

当冲过来的朱风用刺尖挑起时,整张皮\"哗\"地展开,竟有成人双臂张开那么大。皮质上布满细密的针孔,边缘残留着焦黑的灼痕。

\"这是……\"

血水从画上滑落,露出真容:用金线与血绣成的阿灼全身像。

她呈狐狸原形,右爪高高抬起,爪尖勾着一缕赤金丝线。

丝线的另一端延伸向画面之外,仿佛要拽着看画人进入画中世界。

最诡异的是,画像的眼睛会动。

绣线组成的瞳孔突然转向杨十三郎,眨了眨。

接着整幅画开始剧烈颤抖,血水从针脚处汩汩涌出,在泥地上汇成新的图案——

是北斗七星。

但与阿布袖口绣的歪扭星图不同,这七颗星被特意标出了顺序: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、开阳、摇光。

摇光星的位置上积了特别多的血,正缓缓渗入泥土。

阿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
咳出的唾沫星子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火狐形状,落地时竟烧穿了青石板。

孩子茫然抬头,嘴角挂着血丝:\"首座哥……我喉咙里好像有东西要出来……\"

话音未落,他的衣领突然被无形之力扯开——

锁骨之间,一道形如摇光星的疤痕正在发光。

杨十三郎的焰纹痛得几乎要烧穿手掌。

白眉元尊紧蹙眉头:“这是阿灼留给阿槐的线头。就像缝衣时留在布料反面的线结,只为有朝一日能顺着它,把散落的记忆重新拼凑完整。”

那幅血画正在自行撕裂,“沙沙”声中,绣线一根根崩断。

每断一根,就有一簇火星迸溅到空中,凝成阿灼生命里某个片段的剪影:

——她给发烧的阿布额头上敷药;

——她把偷来的供果塞给饿晕的小仙娥;

——她在雷火中撕下自己的皮毛,裹住啼哭的婴儿……

最后的画面定格在:阿灼用染血的右爪,在阿槐心口按下星形印记。

\"记住我们……\"

绣线彻底断裂的刹那,血画灰飞烟灭。一枚赤金色的铃舌从灰烬中滚出,\"叮\"地撞上阿槐胸口的疤痕。

孩子浑身一震,瞳孔里的火光渐渐熄灭。

他软绵绵倒下来时,杨十三郎看见他耳后浮现出淡红色的火狐印记——与阿布、拨浪鼓妇人一模一样的标记。

风掠过院墙,带着焦糊味的暖意,像谁的尾巴轻轻扫过脸颊。

阿槐的烧直到深夜才退。

金罗大仙的银针在药汤里煮了三遍,针尾缠着的红线仍被灼得焦黑。

老神仙盯着孩子锁骨间的摇光星疤痕,枯瘦的手指几次想触碰又缩回:\"这不是病……是记忆在找回家的路。\"

杨十三郎坐在窗边,掌心的焰纹一跳一跳地疼。

药炉的火光映在阿槐脸上,恍惚间竟像极了阿灼从前烤红薯时的篝火。

\"首座哥。\"

七把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不安:\"阿布掌柜来了,在后院等您。\"

月光被云层吞没,后院只剩几盏飘摇的灯笼。

阿布站在老槐树下,怀里抱着个鼓囊囊的包袱。

夜风吹起他宽大的袖口,露出缠满赤金丝线的手腕——那些丝线像有生命般缓缓蠕动,偶尔迸出几点火星。

阿布见十三郎过来,解开包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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