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金焰焚契(2 / 3)
金母的声音从鼎内传出,带着空灵的回响:\"当年我将他分尸九段,镇在九鼎……没想到最关键的命魂,竟藏在镜中。\"
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苦涩,\"我早该想到的,他最擅长的就是镜术。\"
鼎腹突然裂开,露出内壁铭文,那些文字是用某种生物的血液写就的,历经万年仍未褪色——
「镇鼎血契:以金母寿为薪,焚万年保三界太平。」
初代干尸踏空而来,每走一步,杨十三郎胸口的鼎纹就亮一分。
两座鼎隔空对撞,震波掀翻了半个瑶台,琉璃瓦片如雨坠落,那些碎片在空中又化作无数面小镜子,每一面镜子里都映出不同的血腥场景。
\"看清楚!\"
金母突然甩袖,空中浮现雪谷之战的真相——
那是一片被鲜血染红的雪原,初代调鼎人站在尸山血海之上,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暗金色。他的身后,九座青铜鼎悬浮在空中,正在疯狂吸收着战场上亡魂的精血。
当年初代调鼎人发狂,欲血祭三界,是她以自身为容器,将疯魔的调鼎血脉封入九鼎!
\"你以为我在偷运?\"
她冷笑,那笑声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,\"是这疯子要灭世!\"
金母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袖,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,\"这些,都是万年来看守封印留下的!\"
七把叉突然撕开喉咙伤口,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。
他从血肉中抠出一枚玉珏残片——正是杨十三郎当年塞在药囊里的调鼎信物!那残片已经被血肉滋养得温润如玉,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。
残片映出最后一段记忆:
年幼的七把叉蜷缩在雪谷的缝隙中,惊恐地看着金母将初代调鼎人的心脏剜出。就在那一刻,初代的心头血溅到了金母的手腕上。
那滴血在她腕上烫出三个字,每一个字都深可见骨——
「三日杀」
\"原来……三日期限是初代留下的……\"
七把叉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,\"他要金母……三日内杀光调鼎血脉!\"
说完这句话,他的瞳孔突然扩散,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初代干尸突然动了,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,枯骨般的手掌掐住杨十三郎的脖子,骨指刺入鼎纹,青铜颤音在他颅骨内回荡——
「调鼎人……不该存世……」
阿芦的副印炸裂,算珠在空中拼出两条血淋淋的路径:
「方案一:诛初代,金母殉鼎」
「方案二:斩金母,初代灭世」
杨十三郎咳着血笑出声,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疯狂:\"有没有……第三种?\"
就在这时,弱水河突然沸腾起来,河底浮起第三座鼎——这座鼎已经半腐,鼎身上缠满初代调鼎人的头发,那些发丝仍在蠕动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内壁上刻着一行小字,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刻出来的:
「若调鼎血脉自绝于弱水,契约可消。」
金母瞳孔骤缩:\"你疯了?那是同归于尽!\"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。
\"不。\"
杨十三郎盯着初代干尸锁骨处的剑伤,那里有一道与阿芦副印显示的雪谷之战伤口完全吻合的伤痕,\"这是他的……悔恨。\"
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\"当年初代发狂前,早已为自己备好赎罪之路。\"
杨十三郎毫不犹豫地斩下一缕发丝投入弱水,水面立刻浮现血契,那些文字是用最古老的甲骨文书写的:
「今有调鼎人杨某,愿以发代首,请弱水为证——」
初代干尸突然僵住,眼眶里的金火渐弱……
金母抓住这个机会,迅速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