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o章 医脉传承(2 / 3)
苏瑶的声音冷如冰针。
李夫人闻言浑身一颤,珍珠面纱下溢出啜泣:“是是王太医的附子理中汤,说是温中祛寒”
“荒谬!”
苏瑶拍案而起,震得灯盏里的油星飞溅,“此症乃痰热闭窍,妄用热药,岂不是火上浇油?”
她转身翻开药箱,取出一枚三棱针,在少年“十宣穴”
迅点刺,挤出的血液竟呈紫黑色,在白玉盘里蜿蜒如蛇。
张思贞忽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青瓷碗,碗底残留的药渣中混着几片枯黄的叶子。
他捻起一片放在鼻尖轻嗅,瞳孔瞬间收缩——这哪里是理中汤该有的干姜?分明是西域的“醉心草”
!
此草虽有安神之效,却性烈有毒,与曼陀罗合用,直如催命符。
他抬头看向苏瑶,现她也正盯着那片草叶,袖口的竹叶纹绷得笔直,恰似银针即将入穴的角度。
“备冰盆,取‘凉膈散’灌服。”
苏瑶的声音里带着杀伐决断,“思贞,你去查公子近日行踪,尤其要留意接触过的西域商人。”
她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个蜡丸,“若见着曼陀罗纹样的器物,立刻用这辟秽丹碾碎投入火中。”
张思贞接过蜡丸,触到丸体上刻着的“慎”
字——与他药箱里的刻痕如出一辙。
离开病房时,他故意撞翻了香炉。
香灰撒落处,露出炉底暗格,里面竟藏着半卷蜀锦,绣着的曼陀罗花正诡异地扭曲着。
他想起小厮腰间的玉佩,想起李夫人广袖中滑落的残片,忽然明白这场“鬼症”
的根源,从来不是什么邪祟,而是人心——是那比曼陀罗更毒的,贪念与阴谋。
子时三刻的更声惊得檐下铁马叮咚作响,苏瑶指尖的丝线在烛火里绷成银弦,另一端系着的李公子手腕却毫无血色,如同浸泡在寒潭里的枯枝。
张夫人的珍珠面纱抖得几乎遮不住面容,耳坠上的东珠簌簌滚落,在青砖上敲出碎玉般的脆响。
“城西荒宅?”
苏瑶重复道,丝线突然在她指缝间打了个结,“可是前朝陈太医的旧宅?”
话音未落,张夫人猛地抬头,珍珠面纱勾住帐钩,露出左眼角指甲盖大小的朱砂痣——形状竟与曼陀罗花蕊分毫不差。
张思贞心中一凛,想起《青囊经》“相法篇”
中“痣生眼角,主多遇阴邪”
的记载,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广袖上若隐若现的蜀锦纹样。
青铜鹤形香炉倾倒的刹那,张思贞闻到香灰里混着的龙脑香——这是西域胡商常用的熏香配方,却不该出现在驱邪的香篆里。
他弯腰收拾香灰,指尖触到炉底残留的蜡渍,呈不规则的圆形,分明是急着熄灭香炉时留下的痕迹。
更可疑的是,香灰下压着半片碎瓷,釉色竟与李公子枕下的药碗相同。
“白影白影穿着前朝太医的团纹补子,飘在荒废的药炉旁”
张夫人的声音突然尖细如刀,“我儿说,那影子手里还捧着个药罐,罐口冒着绿烟”
话音未落,李公子喉间突然出“咯咯”
怪响,腕间丝线骤然绷紧,在苏瑶掌心勒出红痕。
张思贞瞥见床帐晃动的阴影里,竟有个模糊的人形轮廓,正缓缓举起手臂——他猛地转身,却只看见自己投在墙上的影子,与帐幔上的并蒂莲重叠成诡谲的形状。
“取辰砂、麝香,”
苏瑶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,“在房内四角布下‘北斗驱邪阵’。”
张思贞会意,从药箱取出特制的符纸,纸上朱砂写的“雷”
字正是苏瑶的笔迹。
当符纸贴在东墙时,他现墙纸剥落处露出半幅壁画,画中穿团纹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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