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宇宙医道(3 / 3)
璧,公元前二二一年的刻痕里,竟藏着咸阳焚书时医官冒死抢救的《扁鹊内经》残页,冰裂纹般的墨隙间,凝固着骊山泉水的矿物质;中间的唐代油烟墨似丝路黄沙,公元八世纪的桑皮纸补丁上,驮运《千金方》的骆驼蹄印与波斯商队的楔形文字批注交叠,纤维里嵌着撒马尔罕的孜然与长安的雪水;最上层的当代药墨如新雨初霁,公元一九三七年的麝香笔迹中,混着抗战时期辗转西南的药香,字里行间的飞白处,隐约可见滇缅公路的弹坑与马帮铜铃的回响。
张思贞以银针挑起一缕明代医案的残墨,针尖顿时萦绕着三种不同的气息:松烟的古朴、油烟的醇厚、药墨的清新,竟在空气中凝成三朵微型云气,分别显化出秦代砭石、唐代药碾、现代听诊器的虚影。
“此经乃‘墨脉三世’的活见证,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敬畏,“秦墨存理,唐墨传术,今墨创新,合而为一,恰如黄河之水兼容冰雪、泥沙与支流。”
七星灯的火焰突然爆出灯花,经卷影子的北斗杖处,浮现出七代医圣的简笔剪影:第一代在龟甲上刻下月食与痹症的关联,第三代在敦煌壁画中暗藏经络与星象的对应,第七代在显微镜下绘制霜花结晶图谱。
这些剪影最终汇集成苏瑶持放大镜的手,在纸背星河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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