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死一般的寂静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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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抓着手机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梁颂安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来福的细节,说它怎么不肯用山城新买的猫抓板,怎么对着从淮城带过来的旧玩具小声叫唤。

又过去了十几分钟,沈时雨的手机电量已经见底,屏幕闪烁得越来越频繁,警告音也越来越急促。“颂安哥,”她不得不打断他,“你听话,我手机真的快自动关机了。我们……下次再聊,好不好?”

她一边说着,一边焦急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,寻找充电器,却发现常用的那个不在。她只好快步往二楼卧室走去,心里担心着梁颂安在醉酒状态下会不会因为被拒绝而不高兴。

醉酒的梁颂安展现出一种异常的偏执。他完全忽略了“手机没电”这个客观事实,直接将沈时雨的话理解成了她不想再和他通话,情绪瞬间低落下去,甚至带着点赌气的成分:“你就是不想理我了……嫌我喝醉了啰嗦……”

沈时雨被他这毫无逻辑的指控弄得哭笑不得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一个醉汉理解电子产品的物理特性。她只好一边快步走进卧室,一眼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充电线,一边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安抚他。

好在,梁颂安骨子里残留的理智尚在。他似乎也明白电话不可能永远通着,在沈时雨插上充电器的那一刻,他换上了央求的语气,像个害怕独自走夜路的孩子:“小鱼儿……你行行好。我这就上车回去了,你……你别挂电话,陪我说说话,等我到老宅再挂,好不好嘛?就陪我这最后一段路……”

面对这样的梁颂安,沈时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任何一个“不”字。她心软得一塌糊涂,温声答应下来:“好,我不挂,我陪着你。你上车小心点。”

梁颂安信誓旦旦地说要她陪着到老宅,结果上车后没多久,听筒里就传来了他逐渐平稳、绵长的呼吸声——他睡着了。

沈时雨握着已经连接上电源的手机,默默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。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,光线温暖却不足以驱散所有的角落。她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、均匀的呼吸声,仿佛能透过这声音,看到他在飞驰的车后座上安然熟睡的模样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她就这么坐着,什么也没做,只是听着,心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、酸涩又柔软的平静。她甚至想象着,那只叫做来福的小三花猫,是不是也蜷缩在车里的某个角落,和他一起睡着了?

又过了不知多久,电话那头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,似乎是车门开关的声音,还有隐约的说话声。沈时雨立刻打起精神,坐直了身体。下一秒,一个温婉的女声清晰地传了过来,取代了那令人安心的呼吸声。

“喂?您好,沈小姐吗?我是谢然。”谢然的声音依旧礼貌得体,带着笑意,“颂安哥他睡着了,睡得很沉。非常抱歉,他喝醉后有些……失态,希望没有给您带来太多的困扰。”

沈时雨的心猛地一沉,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平静和客气:“没事的,谢小姐不用道歉。我理解的,他平时很少喝这么多,酒后的事情……等他醒了大概率也不记得了。”她甚至下意识地替梁颂安解释了一句,仿佛这样就能划清他们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界限。

沈时雨的话音刚落,谢然那边却传来一声轻轻的、意味不明的噗嗤笑声,她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我知道的。沈小姐,说起来,我还算比较了解颂安哥的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自然地转换了话题,“对了,我听颂安哥一直喊你‘小鱼儿’,感觉很亲切呢。不过,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是?”

这个问题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探究。沈时雨并不想向这位“谢小姐”过多地介绍自己,那会让她觉得像是在接受某种审视。但她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,简洁地回答:“我姓沈,沈时雨,时雨散繁绿的时雨。”

为了避免冷场,或者说,是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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