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 清田好比抄家,厘金好像放血,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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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农历八月,北京城早晚见了凉意。

    城南的常州会馆中,从大名府赶来的卢象升卢知府接住的屋子里面。卢象升陪着小心坐在下首。今儿来访的是东林领袖钱谦益,钱夫子快五十的人了,穿着件普普通通的家常衣服,眼神...

    贵阳城头的旌旗猎猎作响,新铸的“镇南王府”金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朱求桂立于府衙正堂之前,身披蟒袍,腰悬御赐宝剑,目光扫过台下跪拜的川黔十四府文武官员??有归附的土司头人,有投降的前明官吏,也有随他南征的宗室子弟与军中骁将。香案上,圣旨黄绸铺展,金册铁券静静陈列,仿佛昭示着天命所归。

    “自今日起,本王开府设衙,置三司六部,行天子之令,代朝廷牧民。”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“凡我辖境之内,废除苛捐杂税,重订田亩清册;兴修水利,招抚流亡;设义学、建医馆,使鳏寡孤独皆有所养。若有贪官污吏,鱼肉百姓者,不论出身,一律斩首示众!”

    台下众人齐声应诺,山呼万岁。杨嗣昌立于侧殿廊下,手捧《川黔政典草案》,嘴角微扬。他知道,这不仅是军事胜利的延续,更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立国之举。晋王已非昔日笼中困兽,而是坐镇西南、执掌生杀的实权藩王。

    然而夜深人静时,镇南王府内书房灯火未熄。朱求桂独坐案前,翻阅各地奏报:遵义屯田初成,五千顷荒地开垦完毕;水西安位遣子入质,并献牛羊三万头以表忠心;播州杨氏残部彻底瓦解,其主杨应龙后人削发为僧,永不得参政;就连远在云南的沐天波也遣使送来贺礼,附书曰:“共守南疆,不负太祖遗训。”

    一切看似顺遂,可魏忠贤那日的话却如针扎心头??“你之所以被放出来,是因为你是废物。”

    他抬头看向墙上悬挂的一幅地图,红线密布,标注着尚未归附的大小寨子、险要关隘和敌对势力。其中最醒目的,是标注为“乌蒙罗甸”的一片广袤山区,写着两个小字:“未服”。

    “还有人在等着看我倒下。”朱求桂低声自语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军情急递送达:乌蒙土司禄万钟联合罗甸蛮酋阿朵剌,聚兵两万,据守金沙江上游天险,宣称“宁死不降外藩”,并劫杀我运粮船队三艘,斩我押粮官二人,悬首于江岸示威。

    消息传开,满城哗然。刚刚安定的局面顿时动摇,部分归附土司开始观望,甚至有人暗中遣使北上,欲向朝廷另表忠诚。

    杨嗣昌当即便召诸将议事。覃磊绍拍案而起:“王爷不必犹豫!此等跳梁小丑,敢抗天兵,正好拿他们祭旗!末将愿率本部精锐,半月之内踏平乌蒙!”

    朱求桂却摇头:“不可轻进。乌蒙地势险峻,山路九曲十八弯,大军难行,补给不易。且彼族居高山深谷,惯用毒箭陷阱,若贸然深入,恐重蹈当年奢寅围歼官军之覆辙。”

    魏忠贤冷笑一声:“王爷如今倒是谨慎了?可别忘了,您现在不是太原城里那个缩头乌龟,而是手握十万雄兵的镇南王!这些野人之所以敢反,就是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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