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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看向弟弟、弟媳:“太后赐婚是对我们云家的器重,哪些话该说,哪些话不该说,你们心里得有数。切记隔墙有耳,祸从口出。”
一听这话,其余人也都冷静下来。
等到众人散去,云冉那边已经换下繁复华丽的衣裙,舒舒服服泡在了浴桶里。
趴在热气氤氲的木桶边缓了好一会儿,她才睁开眼,看着自己的两只手——
左手戴着其貌不扬的木头珠串,右手则是华贵鲜丽的翡翠镯子。
这就算是定亲了吗?
她虽未成过婚,却也知晓男女婚事有好些繁琐的步骤,譬如三书六礼,三媒六聘……
可她的婚事,就因太后的一句话就定下来了。
她甚至都没见过景王,除了外界关于他的那些可怕传言,她不知道他什么模样,更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。
家里因着这桩婚事闹得鸡飞狗跳,人心惶惶,那景王呢?
他对这门突然定下来的婚事作何想法?
云冉的脑中充满了各种疑问,也不等她想明白,疲惫和困倦袭来,她就趴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睡着了。
***
司马璟是在第二天才知晓定亲之事。
待得知长信侯夫人当场晕了过去,脸色更是沉了几分。
“殿下,殿下!”
嘉寿宫内,宫婢们急急忙忙上前拦着大步入内的玄袍男人,“还未通传,您不能擅闯——”
话没说完,男人一个冷戾眼神扫来,宫婢们霎时脊背发僵,不敢再靠近。
司马璟并未直接闯入内室,而是站在门口,面色沉冷地望向那逶逶垂下来的轻罗珠帘:“母后不觉得要给儿臣一个说法么?”
珠帘后静了好一阵,才传来赵太后温和的嗓音:“进来说罢。”
话落,太后身边的兰桂嬷嬷亲自出来打帘,圆脸上满是恭敬笑意:“殿下请。”
司马璟一声不吭,大步入内。
富丽堂皇的内室,分为东西暖阁与花厅。东边是太后休憩之地,以层层水绿色的软烟罗帐隔开。西暖阁是书房,除却桌椅板凳,便是一整面墙的书架,书架旁还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。
殿角的铜鹤香炉里,檀香正在缓缓燃烧,而一袭暗紫色宫装的赵太后正坐在花厅临窗的长榻上,慢条斯理喝着香茶。
听到入内的脚步声,她缓缓抬起眼,见着姿貌嶷然、神清骨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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