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脾气像团火,烧得脾胃慌(2 / 3)
个疙瘩,红通通的,疼得直哼哼,社区医生说要清热解毒,我没敢让她乱吃药,就来寻您。"
岐大夫拿上药箱,跟着老李往小区走。张桂兰正趴在沙发上,后背上肿了块巴掌大的红疮,摸上去不烫,反而有点凉。她见了岐大夫,疼得龇牙:"这鬼东西,昨天还小拇指大,今天就这么大了,碰都不能碰。"
岐大夫掀开她的衣领看了看疮口,又搭了脉,沉吟道:"不是热毒,是虚寒。你这阵子是不是又没少生气?还总吃凉的?"
张桂兰没吭声——前几天孙子考试没考好,她跟儿子吵了一架,气头上吃了两块冰西瓜。
"脾胃虚了,气血就运不动,瘀在那儿就成了疮。"岐大夫从药箱里取了张膏药,是他自己熬的,掺了黄芪、当归、肉桂,"这疮得温着治,就像冻着的面团,得拿温水捂,才能化开。我再给你开两副汤药,党参、黄芪、干姜,补补正气,气血通了,疮自己就消了。"
果然,喝了三天药,换了两次膏药,那疮就慢慢消肿了。张桂兰来道谢时,岐大夫又劝:"你这身子,就像块怕冻的豆腐,脾气是冰,凉着它就裂。往后少动气,比啥药都管用。"
张桂兰嘴上应着,心里却嘀咕:"谁愿意生气?还不是事赶事!"
又过了两年,乙巳年的夏天格外热。岐大夫受乡下亲戚之托,去山里采几天野山药——那地方的山药长在石缝里,补脾胃最管用,他打算采些回来给常来的老患者配药。走之前,他特意在岐仁堂门口贴了张纸条:"外出三日,归后开诊",没想这一去,耽误了十天——山里下大雨,路冲断了。
等他踩着泥泞回到岐仁堂,刚把药篓放下,老李就慌慌张张撞了进来,脸都白了:"岐大夫!你可回来了!老张她......她快不行了!"
岐大夫心里一沉,跟着老李往家跑。进门就闻见股药味,张桂兰躺在床上,脸色惨白,嘴角还挂着涎水,见人就哼哼:"热......烧得慌......"
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大夫,是社区诊所新来的,手里拿着个处方单:"我给她开了二陈汤加石膏,本想清清热,结果她越喝越吐,现在还说热,我正准备开滚痰丸,涤涤她的痰热。"
岐大夫没说话,先摸了摸张桂兰的额头——看着像发烧,摸上去却不烫,反倒是手心凉。他搭住她的脉,指尖下的脉跳得快,洪洪的,可一使劲按下去,就弱得像要断了。
"胡闹。"岐大夫皱起眉,对那年轻大夫说,"这不是热,是虚。你看她吐的涎水,清稀得像米汤,是脾弱了——脾主涎,脾虚了,涎水就收不住,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。她这热,是李东垣在《脾胃论》里说的'气虚发热',就像灶膛里没柴了,火苗看着旺,其实是虚晃,得添柴,不能泼冷水。"
他转头对老李说:"快去岐仁堂,药柜第三层,取六君子汤的药粉,再拿块干姜、一小块桂枝,回来用开水冲,趁热给她喝。"
老李飞跑着去了。年轻大夫站在旁边,脸有点红:"岐大夫,我看她脉洪大,还吐涎,以为是痰热......"
"脉洪大是虚阳浮在上面,按之无力才是根。"岐大夫给张桂兰掖了掖被角,"她这病,还是老毛病——前几天肯定又生气了吧?"
老李端着药回来,叹着气点头:"可不是!上周她闺女要离婚,她气得当街就跟女婿吵,回来就说胸口堵,这才犯了病。"
药冲好了,温温的递到张桂兰嘴边。她迷迷糊糊喝了两口,忽然咂了咂嘴,竟慢慢闭上眼睡着了。屋里没人敢说话,就看着她胸口起伏,渐渐匀了。
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张桂兰哼了一声,睁开眼,看见岐大夫,愣了愣:"岐大夫?我......我不热了,也不吐了。"她抬手抹了抹嘴角,涎水早收住了。
岐大夫笑了:"睡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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