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7章 岐仁堂的“救脾方”:一碗冷茶惹的祸,五十剂药挽生机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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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解释:“王大夫只看到反酸呕吐,就说是湿热,却没瞧着口水清稀、舌苔白腻——这哪是热?是寒!就像冬天的水管子,冻住了才不流水,脾阳被寒邪伤了,运化不动,津液才乱流。”

沈大雅听得心头发紧:“那……那该咋办?”

“得先把脾的阳气扶起来。”岐大夫提笔写方子,“我给你开个人参安胃散,人参补元气,白术健脾,茯苓祛湿,陈皮理气,甘草调和,都是温性的药,先把脾的‘火力’点起来。”写好方子递给他,又嘱咐:“回去赶紧抓药,煎的时候加三片生姜,温着喝,别放凉。”

沈大雅攥着方子,刚要道谢,兜里的手机响了,是之前给母亲瞧病的另一个大夫刘大夫打来的,问病情咋样了。沈大雅顺嘴说了岐大夫的诊断和方子,刘大夫在电话那头急了:“啥脾虚?明明是胃里有宿食!你妈吃了凉面没消化,堵在里头化了火,才发热呕吐,这时候用人参白术,不是给火添柴吗?千万别用!我再给你开个消食的方子,保准管用!”

挂了电话,沈大雅站在岐仁堂门口犯了难。一边是岐大夫说得头头是道,一边是两个大夫都说是宿食化火,而且母亲确实是吃了凉面才加重的。他捏着方子,心里七上八下:万一真给火添了柴,那不是害了母亲?犹豫来犹豫去,最终还是回了家,按刘大夫说的,抓了消食导滞的药。

可这药喝下去,李芳兰的病更重了。原本还能勉强睁睁眼,现在彻底闭着眼不动了,只有胸口还微微起伏。这天傍晚,她突然轻轻哼了一声,沈大雅凑过去听,母亲含糊地说:“想……想吃冬瓜……”

沈大雅又惊又喜,赶紧去厨房切了块冬瓜,去皮去瓤,剁成碎末,煮了碗冬瓜汤,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小勺。可就这一小勺,刚下肚,李芳兰突然剧烈呕吐起来,酸水带着泡沫喷涌而出,吐完之后,头一歪,彻底没了动静。

沈大雅吓得魂都飞了,伸手探母亲的鼻息,只有微弱的气流。他顾不上再犹豫,抓起岐大夫开的方子,疯了似的往岐仁堂跑,当时天已经黑了,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,他摔了两跤,膝盖都擦破了,也没顾上疼。

岐大夫正在院里收晾晒的艾叶,见他满身是土跑进来,知道出事了,二话不说拎起药箱:“走!”

到了沈家,一进卧室,岐大夫就皱了眉。李芳兰躺在床上,面色青灰,嘴唇发紫,眼睛半睁半闭,眼珠偶尔动一下,除此之外,跟没了气似的。他伸手搭脉,指尖下的脉细得像头发丝,几乎摸不到,再看舌苔,白腻得像涂了层猪油,舌边还有齿痕。

“太晚了。”岐大夫叹了口气,沈大雅腿一软,差点跪下:“岐大夫,求您救救我妈!多少钱都行!”

“不是钱的事。”岐大夫按住他,“寒邪已经逼到五脏了,阳气快脱了,现在药都喝不进去,得先回阳。”他打开药箱,拿出一包粗盐、一把艾叶,又取出几块黑褐色的附子,“小沈,拿个铁锅来!”

沈大雅赶紧找来铁锅,岐大夫把盐、艾叶和附子片倒进去,架在煤气灶上小火炒。很快,辛辣的药香混着盐的焦香飘出来,附子被炒得微微发黄,他赶紧用布巾把药包起来,隔着薄衣敷在李芳兰的肚脐上:“这是神阙穴,能直通脾胃,盐温肾,艾温经,附子回阳,先把这关口守住。”

又从药箱里拿出块做好的附子饼,用牙签扎了几个小孔,放在肚脐上,拿艾条悬在上面灸。“《伤寒论》说‘阳气者,若天与日,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’,现在就得把这‘日’重新升起来。”

灸了大概一刻钟,奇迹发生了。李芳兰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,眼角滚出一滴泪。岐大夫眼睛一亮:“有反应了!小沈,拿个研钵来!”

他从药箱里取出人参、白术、附子,各取10克,又加了3克陈皮,一起放进研钵里碾成细粉,再用少量温水调成膏,搓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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