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 岐仁堂藏着个“止颤方”——老大夫传下的肝脾肾调理术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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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来覆去睡不着。”

“那就得改方子。”岐大夫拿起笔,“老陈是脾虚痰湿重,所以用白术茯苓多;您婆婆阴虚,得减熟地,加麦冬、玄参,滋阴润燥,不然补得太燥,更睡不着。”

又转头对那媳妇说:“她这情况,别让她吃辛辣的,炒菜少放葱姜蒜,多吃点梨、百合,熬粥时加把银耳。”

等婆媳俩走了,老陈不解:“都是手抖,咋方子不一样?”

“人不一样,方子就不能一样。”岐大夫收拾着药箱,“周老先生当年总说‘没有万能方,只有对证方’。就像种地,沙土里得多种耐旱的,黏土里得多种耐涝的,得看地施肥。”

他想起周老先生传方时的样子——那会儿在乡下,周老先生住在个土坯房里,院里种着薄荷和紫苏,他蹲在院里翻晒药材,岐大夫蹲在旁边看。周老先生拿起片白术:“这白术,脾虚湿重的人用着好,要是阴虚火旺的人用多了,就燥得慌。方子是死的,人是活的,得跟着舌象、脉象变。”

“那您后来还遇着过别的情况?”老陈问。

“多着呢。”岐大夫数着,“有回遇着个患者,舌暗紫,手指头尖发麻刺痛,是瘀血重,就加了鸡血藤、桃仁,加重通络的力气;还有个患者,舌淡得发白,怕冷,大便稀,是阳虚,就加了桂枝、生姜,温温阳气。”

他指了指窗外:“你看这梧桐树叶,有的黄得早,有的黄得晚,有的掉得快,有的掉得慢,各有各的样。人也一样,哪能都用一个方子?”

秋分这天,岐仁堂门口摆了张方桌,街坊们围坐着喝茶,老陈也在,正给大家剥南瓜子。他左手虽然还有点抖,但剥得挺利索,瓜子仁堆在小碟里,谁想吃就伸手拿。

“岐大夫,您这方子真神。”有个街坊说,“老陈这病都快两年了,居然能好这么多。”

岐大夫给大家续茶:“不是方子神,是理儿对。《金匮要略》说‘治痰饮者,当以温药和之’,这‘温药’不光是药温,更是要温养脾肝肾;《脾胃论》说‘脾为后天之本’,脾养好了,气血就足,痰湿就少,筋脉就有东西养。”

老陈接话:“我现在信了,以前顿顿红烧肉,坐那儿不动弹,脾早就给造坏了。现在天天喝小米粥,晒晒太阳,身子轻快多了。”

“不光得调身子,还得调心性。”岐大夫笑着说,“周老先生当年说,这类毛病,患者多半爱着急,肝火旺了更生风。您得少生气,多笑笑,比吃药还管用。”

老陈咧开嘴笑:“现在不生气了,能自己吃饭走路,就够乐的了。”

日头慢慢往西斜,梧桐叶落在方桌上,岐大夫拿起片叶子,叶脉清晰得像筋脉。他想起周老先生临终前的话——那天周老先生躺在病床上,拉着他的手:“小岐,这方子你拿着,能帮一个是一个。医道不在药贵,在辨得准、配得巧,能让患者少遭罪,就是真本事。”

那会儿他没说话,只是把方子叠好,放进药箱。如今三十多年过去,他用这方子帮了不少人,有像老陈这样的,也有更重些的,慢慢调理着,大多能稳住症状,保住生活质量。

“岐大夫,明天还来剥瓜子不?”老陈的声音把他拉回神。

“来。”岐大夫把叶子放在桌上,“明天我带点新炒的花生,咱就着喝茶。”

街坊们笑着应着,风从梧桐叶间穿过去,带着药香和茶香。岐仁堂的药箱还摆在角落里,箱盖内侧的方子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——那不是一张普通的方子,是老大夫传下来的念想,是肝脾肾同调的智慧,更是“能帮一个是一个”的实在心。

就像老街的梧桐,年年落叶子,可根扎得深,开春又抽出新枝。这医道也一样,方子老,理儿不老,只要辨得准、用得巧,就能让那些被颤、僵折磨的人,慢慢找回稳当的日子,就像老陈那样,能自己剥瓜子,能扶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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