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7章 细辛点睛火自消——岐仁堂一剂止牙痛的老方子(2 / 4)
加上秋燥耗津,就像树叶子缺了水分,容易被火气烤得枯焦。虚火往上冲,牙床受不住就疼,耳朵受不住就鸣,这可不是光‘灭火’能解决的,得‘添水’加‘引火’,双管齐下。”
薛大妈听得直点头:“那您说咋治?我听您的,只要能不疼,喝啥药都行!”
岐大夫拿起狼毫笔,在处方笺上写下“玉女煎加减”五个字,一边写一边说:“给您用个李东垣先生的老方子打底,叫玉女煎,本是治胃热阴虚的,我给您加几味药,让它既能补阴,又能把虚火引下来。”
他先写“麦冬30g,生地30g”,笔尖在纸上沙沙响:“这两味是君药,就像给灯里添油。麦冬甘寒,能补肺胃之阴,还能清心火,您不是心烦吗?麦冬就像给心里撒点凉丝丝的露水;生地更厉害,滋阴凉血,能把肝阴补足,就像给快枯的树浇上根水,根润了,叶子自然就不焦了。”
薛大妈凑过来看方子:“这两味药我认识,前几年咳嗽,大夫开过麦冬,甜甜的。”
“对喽,”岐大夫笑着往下写,“再用生石膏50g,知母15g。这两味是清胃火的,但石膏是辛甘大寒,清的是实热,知母是苦寒清润,既能清热又能滋阴,它俩配着,就像给冒头的火苗扇点凉风,却不浇冰水,免得伤了正气。您牙床红肿,毕竟有点热象,得稍微清一清,但不能太过,所以石膏用量虽大,却有生地、麦冬护着阴液,不怕苦寒伤胃。”
小徒弟在旁边记药名,忍不住问:“师父,那为啥不用黄连、黄芩呢?”
“傻小子,”岐大夫用毛笔杆敲了敲他的手背,“黄连是治实火的,就像泼在熊熊烈火上的水,可薛大妈这是虚火,用黄连就像用大瓢往油灯上泼水,火灭了,灯也废了。这方子妙就妙在‘清补结合’,清的是浮火,补的是真阴,就像给地里又浇水又松土,苗才能长起来。”
他又写下“怀牛膝30g”:“这味药是‘引经药’,就像给虚火搭个梯子,让它顺着往下走。牛膝性善下行,能把头上的火引到下焦,还能补肝肾,一举两得。您想想,火往上冒,得有个通道让它下去,牛膝就是这通道。”
薛大妈听得入神:“那耳朵响咋办?夜里吵得我睡不着。”
“这就给您加两味治耳鸣的,”岐大夫写下“元参30g,白芍30g”,“元参就是玄参,能滋阴降火,解毒散结,比生地更偏于降火,专治咽喉、耳朵的虚火,就像给耳朵眼里吹点清凉气;白芍养血柔肝,肝阴足了,少阳经的火气就平了,耳朵自然就不响了。这两味配着生地、麦冬,就像给肝阴加了层‘防护网’,不让火气再往上冲。”
写到最后两味,岐大夫特意顿了顿笔:“关键就在这两味——细辛15g,生甘草10g。”
薛大妈一看“细辛”俩字,皱起眉:“这药我知道,听人说有毒,还能治牙疼?”
“是药三分毒,用对了就是良药。”岐大夫拿起药柜里的细辛,那细小的根须带着辛烈的香气,“《神农本草经》说细辛‘主咳逆,头痛脑动,百节拘挛,风湿痹痛,死肌’,它辛温发散,能通窍止痛,更妙的是能‘温肾’。您这虚火往上跑,就像家里的烟囱堵了,烟倒灌,细辛就像个通烟囱的,能把虚火引回肾里,让它去温养肾水,这叫‘引火归元’。”
他用手指比划着:“细辛就像个向导,带着那些乱窜的虚火往下走,别看它性温,在大队甘寒药里,它一点也不燥,反而能让滋阴药更好地发挥作用,这就叫‘反佐’——就像炖鱼汤,放一点点姜,不光不腥,还能提鲜,道理是一样的。”
最后落笔的生甘草,岐大夫解释:“甘草甘平,能调和诸药,就像家里的老管家,让这方子的药劲儿拧成一股绳,不互相打架,还能护着脾胃,免得石膏、知母伤了胃气。”
写完方子,岐大夫递给薛大妈:“三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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