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 岐仁堂药香记:从心而治的抗癌良方(1 / 3)
岐仁堂的铜环门环被叩响时,正是处暑后第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。檐角的铜铃在雨雾里晃出细碎的声响,混着后院药圃里紫苏与薄荷的清香,漫进诊室。岐大夫正坐在梨花木案前,用羊毫笔蘸着朱砂,在泛黄的《黄帝内经》封面上补写\"灵兰秘典论\"五个小楷——这是他每日辰时必做的功课,说要让经文里的医理借着笔墨渗进心里。
\"吱呀\"一声门开了,带进一股潮湿的寒气。来人是王佩茹,三个月前在cbd写字楼里做审计的那位女士,此刻穿着件月白色棉衫,袖口沾着些药汁的褐色痕迹。她手里捧着个青瓷药罐,罐沿还留着昨夜煎药的焦香,见了岐大夫,原本紧绷的肩背忽然松了些,眼圈却红了。
\"岐大夫,您瞧瞧......\"她声音里带着怯意,伸手解开衣领。三个月前左胁下那处鹌鹑蛋大的硬结,此刻已经消得只剩浅浅的指印,皮肤下隐约能摸到些温润的软肉。岐大夫示意她坐下,三指轻搭在她的寸口脉上,指腹下的脉象不再像初诊时那般弦细如刀刮,倒像初春解冻的溪流,虽仍有滞涩,却已见流畅。
\"舌面的腻苔褪了大半,只是舌尖还有些红。\"岐大夫接过她递来的舌苔照片——这是他教患者做的,每日晨起对着铜镜拍一张,观察苔色变化。照片里的舌面淡红,边缘的齿痕浅了许多,比起初诊时那层厚厚的白腻苔,确实清爽了不少。
\"记得您初来那天,雨下得比今日还大。\"岐大夫翻开王佩茹的医案,泛黄的宣纸上记着:\"癸卯年小暑,王某,女,三十有五。左胁下结症如梅核,按之坚硬,推之不移。脉左关弦紧,右关沉弱,舌淡苔白腻,边有齿痕。诉三月来夜寐不宁,寅时必醒,醒后冷汗透衫,纳谷不香,日食不过二合。\"
王佩茹点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罐:\"那天在医院做了ct,说是什么'占位性病变',让做穿刺。我抱着报告在雨里站了半小时,腿都麻了......\"她忽然笑了,眼角的细纹里还藏着些惊魂未定,\"您当时让我伸出舌头,说'这不是什么大病,是肝脾闹了别扭',我还不信呢。\"
岐大夫取过案头的《金匮要略》,翻到\"疟病脉证并治\"篇,指着\"病疟以月一日发,当以十五日愈,设不差,当月尽解。如其不差,当云何?师曰:此结为症瘕,名曰疟母,急治之,宜鳖甲煎丸\"一段,笔尖在\"症瘕\"二字下画了道弧线:\"您这病,在古籍里叫'症',是气结血凝而成。《黄帝内经》说'肝藏血,脾统血',您常年伏案审计,盯着报表时肝气紧绷如拉满的弓,这叫'肝失疏泄';又因项目压力常忘了吃饭,脾土就像久旱的田,没法好好运化水谷,痰湿就像田里的杂草,攒多了便成了硬结。\"
他从药柜里取出个锦囊,倒出几粒黑褐色的药丸,丸药表面裹着层薄薄的蜜衣,凑近了能闻到鳖甲的腥气混着柴胡的清苦:\"这鳖甲煎丸,是《金匮要略》里的古方,我给您加了三味药。\"说着拿起一枚药丸,用银刀轻轻剖开,\"您看这里的黄色药芯,是子洲的黄芪,三年生的,断面如金,能补一身之气;褐色的是醋制莪术,莪术本是辛烈之品,经醋泡后药性入肝,能化血瘀又不伤正气;最外层这层白霜,是蜜炙柴胡,柴胡能疏肝,蜜炙后添了些甘味,正好调和肝脾。\"
王佩茹听得入神,忽然想起什么:\"您让我每日辰时艾灸足三里,起初我嫌烟大,偷偷省了两次,结果那天药喝下去总觉得腹胀,这才信了您的话。\"岐大夫闻言笑了,指着诊室墙上的经络图:\"足三里是胃经合穴,《灵枢》说'合治内腑',艾灸这里就像给脾土添柴,您想想,锅里的水要烧开,光有药材不够,还得有火呀?这艾灸的温煦,就是帮脾运化的火。\"
正说着,药童阿明端着个砂锅进来,锅里的药汁正咕嘟冒泡,飘出股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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