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5章 岐仁堂齿间记:四味良药护齿魂(1 / 4)
岐仁堂的木门上,挂着块老榆木牌匾,“岐仁堂”三个字是前清秀才写的,笔锋里带着股草木清气。堂前那棵百年石榴树,春发新叶时绿得透亮,秋结红果时沉甸甸的,像极了老辈人说的“齿健则福厚”。
学徒阿青刚来那会儿,总爱蹲在石榴树下数叶子。岐大夫常说:“阿青,你数叶子不如看舌苔。这牙齿的病,看着在嘴里,根儿却在五脏六腑里藏着呢。”阿青似懂非懂,直到那天,第一个病人推开了岐仁堂的门。
第一回:李老师的“无牙之愁”与补肾固齿丸
惊蛰刚过,石榴树抽出嫩芽,带着点怯生生的绿。退休教师李建中推门进来时,手里攥着个搪瓷缸,缸沿上磕了个豁口,里头泡着的枸杞沉在底,像一粒粒暗红的珠子。
“岐大夫,您给瞧瞧,我这牙快成秋风里的叶子了。”李老师坐下时,腰杆挺得笔直,可说话时嘴张得小心翼翼,生怕一动,牙齿就掉下来。他教了三十年小学语文,板书时总爱咬着粉笔头琢磨字的结构,退休后却连馒头都得泡在粥里才能咽。
阿青凑过去看,李老师的牙龈有点红,牙齿轻轻晃一下就动。岐大夫让他伸舌头,舌质淡红,苔薄薄的,几乎看不见。又搭了脉,手指按在手腕上半晌,说:“李先生,您这是肾亏了。”
李老师愣了愣:“肾亏?我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啊。就是退休后总失眠,夜里躺床上翻来覆去,琢磨着学生们的升学考试。”
岐大夫笑了,指了指墙上挂的《黄帝内经》拓片:“《素问》里说‘肾主骨,齿为骨之余’。您教书时费神,退休了还操心,这‘神’耗的是肾精。肾精不够,骨头就没劲儿,牙齿自然就松了。您这牙龈出血,是虚火上炎,就像锅里的水少了,火一旺,水汽往上冒,把牙龈给燎着了。”
阿青在一旁记笔记,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:“师父,那该用啥药?”
“补肾固齿丸。”岐大夫起身拉开药柜,抽屉上贴着“熟地黄”“骨碎补”的标签,“这里头的熟地黄,《神农本草经》说它‘填骨髓,长肌肉’,是补精血的;骨碎补呢,《本草纲目》讲它‘主骨中毒气’,能把骨头里的虚火清了。还有丹参活血,野菊花解毒,几味药凑一块儿,又补又清,正好对症。”
他给李老师包药时,特意嘱咐:“每日两次,饭后温水送服。另外啊,夜里别琢磨事了,睡前搓搓腰眼,就是肾的位置,搓到发热为止。晨起叩齿三百下,像小和尚念经那样,让牙齿跟骨头多通通气。”
李老师揣着药走时,石榴树的嫩芽上还挂着露珠。阿青问:“师父,这药真能让牙齿长牢?”岐大夫指着树:“你看这树,根扎得深,风吹雨打都不怕。人也一样,肾就是根,根壮了,牙齿自然稳。”
过了俩月,李老师又来了。这次他没攥搪瓷缸,手里拎着个布袋子,进门就喊:“岐大夫,您瞧瞧!”他张开嘴,牙龈不红了,阿青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门牙,稳稳当当的。
“我现在能啃苹果了!”李老师笑得眼角堆起皱纹,从布袋子里掏出个红苹果,“昨天孙子来,非要跟我比赛啃苹果,我赢了!”他又说,“按您说的,夜里不琢磨事了,躺下搓搓腰眼,一会儿就睡着了。晨起叩齿,现在不用数,自然而然就能叩够三百下。”
岐大夫看着他舌苔,又搭了脉,点头道:“肾水足了,虚火降了。再巩固一个月,以后少吃甜的、凉的,别让牙齿受委屈。”
李老师走后,阿青在笔记本上写下:“补肾固齿丸,治肾虚火旺之齿松、龈血,需配合作息、叩齿,方得长效。”窗外的石榴树,叶子已经绿得发亮了。
第二回:王经理的“火锅债”与牛黄清胃丸
入夏后,岐仁堂的药香里总混着点藿香的清凉。这天晌午,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,下来个穿西装的女人,捂着腮帮子,一步一皱眉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