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8章 六五八(2 / 2)
割了几把,没一会儿就直起腰惨叫:“哎呀,受不了,腰快断了!”
父亲瞥他一眼:“你这点耐性,明天怕是撑不过午时。”
阿强只好讪讪地挠头,继续硬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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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收工时,天边的云霞映红了半个天空。我们三人满身麦屑和汗水,走在回村的小路上。阿强一边走一边嚷:“叔,我是真服你了,一整天还能这么利索。换我再干一会儿,准得躺下起不来。”
父亲只是淡淡一笑:“习惯了,就没什么。庄稼人一辈子都是这么过的。”
我默默走着,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敬意。父亲的背影在晚霞下显得厚重而坚定,仿佛是这片土地的化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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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母亲炖了一锅排骨汤,香气弥漫整个屋子。阿强吃得满嘴流油,不停夸赞。父亲喝了两碗,叹口气道:“明天就要开镰了,一家人齐心,邻里互助,才算是真正的忙碌。”
我坐在一旁,心头沉沉的。开镰,不只是收割麦子,更像是一次考验,一次与土地的较量。想到自己能亲自参与其中,我忽然觉得过去的那些伤痛似乎慢慢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。
夜里,我躺在床上,窗外的蛙鸣与蝉声交织,远处偶尔传来犬吠。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,所谓“生活”,或许就是这样,在土地与汗水之间,在家人和乡邻的交谈笑语里,悄然沉淀。
我在日记里写下:
“第56天,开镰在即。今日练镰,手酸腰痛,却也心安。父亲的背影,是我此刻的依靠。土地在等待,人心在准备。明天,将是新的开始。”
我合上本子,吹熄油灯。夜色沉沉,却让我觉得无比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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