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十七章:深潭遗祸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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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 赵铁柱死死盯着那潭水,直到眼睛发酸,水面依旧毫无变化。他长长地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成了!这东西,终于被永远地封在了这无底深渊!

    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幽深得令人心悸的潭口,转身,头也不回地攀上石壁,步履沉重却带着一丝解脱的轻快,朝着山下亮起稀疏灯火的村庄走去。他相信,随着那邪铃沉入无底深渊,笼罩在漠河乡上空的阴霾,也该散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日子似乎真的恢复了往昔的平静。第二年夏天,在夏日的蝉鸣和湟水河的流淌中悄然滑过。孙老蔫、孙刘氏、周老师、二蔫的坟头添了新土,纸钱烧过的灰烬被风吹散。赵铁柱继续接任民兵连长的工作,他当过三年义务兵,今年23岁,尚未婚配,一米七五的个头,身材健硕硬朗,他还兼任护林员的工作,每日巡山,脚步踏遍了村后的山林,唯独远远绕开了后山那处曾经的血腥空地和南山断崖下的无底潭。小花头上的伤结了痂,虽然夜里偶尔还会惊醒哭喊,但在家人和赵铁柱时不时的探望安抚下,那巨大的恐惧阴影也似乎在慢慢淡去。村民们心有余悸,但时间是最好的药,加上赵铁柱刻意隐瞒了铜铃沉潭的事(只含糊地说解决了邪物),生活渐渐回到了为柴米油盐奔波的轨道上。

    平静之下,一种近乎盲目的乐观在滋生。恐惧被淡忘,敬畏也随之消散。

    这天午后,日头毒辣。村里几个游手好闲、胆子又大的后生聚在一起喝酒解暑。酒气上头,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南山下的无底潭。

    “嘿,听我爷说,那无底潭里有鱼!老大的鱼!黑脊背,金鳞片!说是早年有人见过!” 一个叫李二狗的青年喷着酒气,唾沫横飞。

    “吹牛吧?那鬼地方,水都冰得扎骨头,能有鱼?” 另一个叫王癞子的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?深!深才有大鱼!你看湟水河里那些小鱼小虾,哪比得上深潭里的宝贝?” 李二狗不服气地梗着脖子。

    “真有?” 一个叫孙三炮的眼里冒出贪婪的光,“要是能炸上来几条,拿到镇上去卖,可值老钱了!比种地强百倍!”

    “炸鱼?” 旁边一个稍微清醒点的后生犹豫了,“铁柱说过,那地方邪乎,不让靠近……”

    “屁!” 李二狗借着酒劲,一拍桌子,“铁柱那是被之前那怪羊吓破胆了!这都过去多久了?风平浪静!那潭子就是深点,水冷点,有个屁邪乎!我看就是藏着大鱼!” 他唾沫星子溅到桌上,“再说了,咱们弄点炸药,离远点扔下去,炸它个天翻地覆!鱼翻了肚皮漂上来,咱们只管捞,能出什么事?”

    王癞子和孙三炮被他说得心动不已。对金钱的贪婪和对“邪乎”传说的轻蔑,最终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谨慎。

    下午,三人偷偷摸摸弄来了开山剩下的土炸药和雷管(这年头管得不严)。李二狗自告奋勇,拎着捆好的炸药包和长长的引信,王癞子和孙三炮则拿着抄网和麻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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