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苏晚的眼泪与释然(1 / 2)
餐厅的落地窗外,暮色正一层层漫上来。
暖黄的灯光透过薄纱窗帘,在苏晚微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她低头搅动着面前的南瓜粥,瓷勺碰到碗壁出轻脆的声响,像在敲打着心里那些紧绷了太久的弦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
陆时砚把一碟桂花藕粉推到她面前,瓷碟边缘的花纹和他办公室里那只茶杯很像,“这家的甜点做得不错。”
苏晚抬起头,眼眶还红着,却努力弯起嘴角:“谢谢。”
她舀了一勺藕粉送进嘴里,清甜的桂花味在舌尖散开,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。
从医院出来后,陆时砚把车开到了这家临湖的餐厅。
窗外是粼粼的波光,远处的桥灯次第亮起,像一串落在水里的星子。
这样的景致本该让人放松,苏晚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,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。
不是嚎啕大哭,只是安静地落泪,豆大的泪珠砸在桌布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她赶紧低下头,想用袖子擦掉,手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。
陆时砚递过来一包干净的纸巾,包装上还印着餐厅的1ogo。
他没有说“别哭了”
,也没有追问原因,只是安静地看着她,目光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纵容。
“对不起。”
苏晚接过纸巾,声音哽咽,“我是不是很奇怪,明明是好事,却……”
“不奇怪。”
陆时砚打断她,语气平淡却坚定,“难过的时候可以哭,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哭。”
他顿了顿,拿起桌上的茶壶,给她续了半杯温水,“我八岁那年,第一次在老房子找到母亲藏起来的绣绷,抱着哭了整整一夜。”
苏晚惊讶地抬起头,泪眼朦胧中,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柔软。
这个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,居然会主动说起童年的事,像在笨拙地告诉她:你看,我懂你的。
“那时候觉得天塌了,”
陆时砚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湖面上,声音很轻,“后来才知道,眼泪流完了,天亮了,该走的路还是要走。”
苏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却忍不住笑了出来,带着浓浓的鼻音:“陆总,你是不是偷偷学过安慰人?”
“没有。”
陆时砚的耳根微微泛红,拿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,像是在掩饰什么,“只是觉得,你不用一直撑着。”
这句话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破了苏晚故作坚强的外壳。
这些年,她习惯了把所有情绪藏起来,对着医院的缴费单不能哭,对着林薇薇的挑衅不能哭,对着深夜的设计稿更不能哭。
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怎么示弱,直到此刻,在这个男人面前,所有的防备都土崩瓦解。
“我以前总怕,”
苏晚吸了吸鼻子,声音终于顺畅了些,“怕我妈等不到我出人头地的那天,怕她看不到我设计的衣服登上舞台,怕……”
她没再说下去,但陆时砚懂。
怕所有的努力都来不及,怕那些承诺都成了空话。
“不会的。”
陆时砚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阿姨会好起来的,你的设计也一定会登上更大的舞台。
这些都不是怕就能阻止的,也不是怕就能加的,慢慢来。”
“慢慢来”
三个字,像温水煮茶,慢慢熨帖了苏晚的心。
她一直像个上紧了条的钟,被生活推着往前跑,从没想过“慢慢来”
也是一种选择。
“谢谢你,陆时砚。”
这一次,她没有叫“陆总”
,而是直呼其名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,“不是谢你送我来医院,也不是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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