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缝纫机的呜咽声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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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你,陆氏的设计稿画得怎么样了?”

提到设计,苏晚的眼神柔和了些:“差不多了,就差最后的细节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陈瑶凑近镜头,压低声音,“我听秦峰说,陆总对你的设计很感兴趣,说不定这就是你的机会!

对了,你上次说要做样衣,需要帮忙吗?我认识个做定制服装的朋友……”

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。”

苏晚笑了笑,“老机器有点不听话而已,修好了就行。”

挂了电话,苏晚重新振作起来。

她找出备用的棉布,虽然不如蕾丝精致,却足够用来制作雏形。

手指被针扎得密密麻麻都是小伤口,她就用创可贴缠上,继续踩踏板。

缝纫机的声音渐渐变得规律起来,“嗒嗒——嗒嗒——”

像颗不肯认输的心脏在跳动。

苏晚的侧脸被台灯照亮,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件神圣的仪式。

她想起陆时砚那份合同里的条款——“设计师需提供至少三件样衣作为展示”

当时觉得是刁难,现在才明白,这是在逼她把设计从纸上落实到现实。

凌晨两点,婚纱的上半身终于有了雏形。

棉布虽然朴素,领口处的玉兰花刺绣却格外精致,每一针都藏着她的倔强。

苏晚把样衣挂在衣柜门上,退后两步打量,嘴角忍不住扬起个浅浅的弧度。

就在这时,缝纫机突然出声刺耳的尖叫,针头“咔”

地断了,断口闪着寒光。

苏晚愣住了,随即苦笑。

这台老机器,终究还是撑不住了。

她收拾好散落的线头,把断针扔进垃圾桶,准备明天去小商品市场再买一盒。

刚站起身,就听见敲门声。

“谁啊?”

这个点会是谁?

“快递。”

门外传来个陌生的男声。

苏晚疑惑地打开门,门口放着个未署名的纸箱,快递单上只有她的地址,没有寄件人信息。

她搬进屋拆开,里面竟是台崭新的家用缝纫机,还有几包不同型号的针头和各色线团。

箱子最底下压着张便签,字迹遒劲有力:“工具该换了。

陆氏的样衣,期待成品。”

苏晚握着便签的手微微颤抖。

不用想也知道,这是陆时砚送的。

他怎么知道她的缝纫机坏了?又怎么知道她需要这些?
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,暖暖的。

她走到新缝纫机前,按下电源键,机器出平稳的低鸣,比老机器的“呜咽声”

好听多了。

苏晚抚摸着光滑的机身,突然有了个主意。

她把那台老缝纫机搬到墙角,用块布盖好,像在安放位功勋卓着的老兵。

然后拿出那块被绞坏的蕾丝,放在新机器的工作台上。

或许,她可以把蕾丝的碎片拼接到新的样衣上?就像她的人生,破碎过,却能在废墟上重新开出花来。

新缝纫机的针头精准地穿过布料,出均匀的“嗒嗒”

声,像是在为她伴奏。

苏晚的指尖在布料上跳跃,断口处的蕾丝被巧妙地拼贴成朵绽放的玉兰花,残缺与完整交织在一起,有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
窗外的天渐渐亮了,第一缕阳光照在样衣上,给那些细密的针脚镀上了层金边。

苏晚关掉机器,看着完成大半的样衣,突然觉得,那些曾经让她痛苦的挣扎与破碎,或许都是成就最终设计的必经之路。

而这台新缝纫机的声音,不再是呜咽,而是新生的序曲。

此刻的陆氏集团,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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