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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了,就连贺邢身上,也全是习武的伤。
所以有什么好可怜的?
贺邢深吸一口气,嘴角扯出个生硬的笑。
他朝影卫伸出手,指尖在虚空中勾了勾,连自己都没察觉放柔了嗓音:“过来。”
“今夜洗漱完便就寝吧。”
闻言,阿影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
他迟疑地仰起脸,湿润的眸子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,像是不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温柔。
直到贺邢走过来,指尖捏了捏他的后颈,阿影才如梦初醒般膝行两步——却又在即将碰到主人衣角时蓦然停住,不敢弄脏主人换好的新衣服。
阿影连忙道:“是。”
随后起身,跟着贺邢去洗漱,他们做之前要洗一次,做之后自然还要洗一次。
这次,阿影被贺邢拉下水,诚惶诚恐的跟着主人一起洗澡。
浴池里蒸腾着药物的气息。
贺邢先一步踏入水中,回头却见阿影僵在池边,沾着的东西在腿上若隐若现。
“磨蹭什么?”
贺邢突然伸手拽住他脚踝。
“哗啦——”
阿影猝不及防跌进池中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贺邢的眉睫。
两人丝在水中纠缠成墨色的网,阿影慌乱中抓到贺邢的臂膀,又像被烫到般急忙松开。
“主、主人恕罪!”
刚才做的实在是厉害,阿影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脖颈到胸口浮着一层薄红。
这么不经意间一看,贺邢忽然现,阿影这具布满伤痕的身体在热水中竟透出几分玉色的光泽,
那些常年隐在黑衣下的陈年旧伤,此刻,像极了釉下彩的冰裂纹。
似玉有痕。
氤氲的水雾在两人之间织就一层朦胧的纱,贺邢的手悬在半空,最终却轻轻落在了阿影湿漉漉的顶。
“主人?”
阿影仰起脸,常年凌厉、沉默的眼此刻被水汽浸得柔软,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,随着眨动一闪一闪的。
贺邢的指尖无意识地卷起阿影的一缕湿,看着这个平日杀伐果决的影卫,此刻竟像只被驯服的猛禽般温顺。
水波荡漾间,阿影的旧伤若隐若现,满身的疤痕在雾气中显得格外刺目。
几乎快找不出一块好肉了。
所以贺邢也不明白,要是论样貌,论身娇体软、肤如凝脂,这天底下比阿影好的人可多了去了。
他不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阿影感兴趣,揉折一把好剑,自然可以激起人的施虐欲。
所以贺邢只是不明白,自己这个兴趣持续的时间也太久了。
不就一个影卫,不过是一个影卫而已。
突然间又想起那个梦,那个幻觉,那个莫名其妙的琉璃心,
贺邢忽然觉得,此刻的阿影就像这雾气一般,明明近在咫尺,却仿佛随时都会消散。
“别动。”
贺邢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,手指穿过阿影的丝,动作轻柔得不像话。
阿影怔怔地望着他,眼中的默然渐渐化开,露出几分难得的懵懂与依赖。
事实上,阿影本以为阁主会接着提起所谓“妖物”
的话题。
生有异样,本就是与常人有益,被认作妖物也无可厚非。
阿影本以为主人会赶自己走,但是,直到两人相拥而眠,贺邢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。
洗完澡,贺邢带着阿影去床上睡觉了。
就连贺邢自己都未察觉这个动作有多特殊——剑阁之主素来独卧九尺榻,这几日却亲手将一个影卫裹进了自己的领地。
躺在主人的被窝里,阿影僵着身子不敢动弹。
他连着睡了几天,还是没有习惯。
但是贺邢可不管他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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