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碗没洗风先坐下了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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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能听见天地示警的人,从不大声疾呼危险,他们只会想办法,让大地自己开口说话。

村中的武童最近很烦躁。

他每日在院中练拳,拳风呼啸,却总在离身体三尺之处,撞上一层无形之壁。

那壁垒触之如棉絮,柔软而坚韧。

他愤怒地催全身力气,想一拳将其轰碎,可那壁垒却随着他的力道越软化,甚至会反推一股柔劲,卸掉他的力道,让他踉跄后退。

夜里,他梦见了早已过世的岳山师祖。

师祖就坐在一块断裂的巨石上,手中没有拳架,甚至没有动一下,只是随着呼吸的节拍,用手指在身前的地面上轻轻点着。

每一次点落,都仿佛与大地的脉搏合而为一。

武童从梦中惊醒,豁然开朗。

次日起,他不再追求刚猛的拳势,不再力去冲破那道无形的障碍,而是学着梦中师祖的样子,放缓呼吸,随着拳势的流转,去感受那壁垒的柔韧,甚至借着那股反推之力,来回荡自己的身体。

七日后,晨练之时,他再次缓缓推出一拳。

这一次,拳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层无形之壁,劲力透体而出,落在三丈外的地面上,地面却连一丝尘土都未扬起。

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老武师,看到这一幕,什么也没说,只是转身进屋,从墙上摘下一根早已磨断的草绳,默默地投入了灶火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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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童明白了,真正的“断绳”

,不是将绳子打断,而是绳虽未断,力已贯通。

新妇心口的那一抹微光,一日比一日黯淡。

只有在村口洗衣妇们聚在一起,哼唱那些古老歌谣时,她才会感觉到一丝暖流回涌,让她有片刻的喘息。

一个深夜,她辗转反侧,索性起身,从箱底翻出自己出嫁时那件嫁衣的残片,点燃在陶盆里。

火光跳跃,布料化为灰烬,可就在那灰烬的中央,竟浮出了一缕比蛛丝还细的银丝,在盆底如活物般缓缓游走。

她看得痴了,找来绣花针,小心翼翼地将那缕银丝缠了上去。

借着月光,她在一块素布上,绣下了一个盲眼老妪的模样。

就在最后一针落下的刹那,绣花针“啪”

地一声自中断裂,那缕银丝也瞬间没入布中,消失不见。

第二天,村里那个眼盲的小童在河边帮母亲洗衣,捶打着衣物,口中竟毫无缘由地哼出了一段从未有人教过的调子。

那音律,那节拍,竟与传说中玄音婆婆旧日里最爱哼唱的小曲分毫不差。

一时间,所有正在捶衣的妇人都停下了手,静静地听着。

风穿过巷子,吹得满院晾晒的湿衣翻飞鼓荡,宛如千万只白色的蝴蝶,在寂静中狂舞。

新妇站在自家门口,泪流满面。

她终于懂得,那能唤回生机的静默之音,从来不在耳朵里,而是在手与水的每一次相触,在每一次无声的劳作与传承之中。

异邦学者的那只空碗,在门槛上倒扣了整整七日。

第八日清晨,他的弟子出门,赫然现,那光洁的碗底朝天处,竟凝结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,悬而不坠。

他不敢触碰,只得守在一旁。

直到午时三刻,烈日当头,那颗露珠才“啵”

的一声,自行裂开,化作一行细小的水汽文字,短暂地浮现在碗底:“容器不空,乃因盛过我。”

当晚,学者依照临行前师父的嘱托,将一个古朴木匣中仅剩的三粒米,分别埋入了村东、南、西三口不同的水井旁。

第二天,奇迹生了。

三口井的井水,都变得清冽微甘,村人饮用后无不啧啧称奇。

只有聋儿在深夜经过西井时,借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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