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我们回家带着光(2 / 4)

加入书签

&0t;在想什么?&0t;他轻声问。

苏璃没回头,指尖轻轻碰了碰心口。

那里曾缠着无数锁链,此刻却空得只剩春风。

她忽然抬脚往高台边缘走,青石板在脚下出细碎的响。

林尘看着她的背影,转身去灶房端了杯热茶。

瓷杯熨着掌心,他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尾,慢慢走了过去。

苏璃的鞋尖抵上高台边缘的青石板时,山风正卷着她间的骨玉轻响。

那枚曾流转幽光的玉坠此刻像块融了蜜的琥珀,随着她抬的动作,在颈间晃出半片暖黄。

林尘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——三天前她守在榻前时,这玉还凉得像浸过冰泉,如今倒似被她的体温捂化了棱角。

&0t;还在想你师父?&0t;他将茶盏递过去,指尖触到她手背时,惊觉那层薄茧比自己练武的手更粗糙些。

从前总以为阴阳家后裔的手该是执玉诀的温软,此刻才明白,那些深夜画咒时磨破的皮,那些为解咒文翻烂古籍的夜,早把这双手刻成了岁月的碑。

苏璃接过茶盏,雾气漫上眼睫。

她望着远处曾是黑渊老巢的山坳,此刻只剩层层叠叠的新绿,像谁给大地盖了床软被。

&0t;我在想,&0t;她指尖摩挲着杯沿,声音轻得像风里的樱瓣,&0t;如果早有人告诉我,不必牺牲也能守护&0t;尾音突然哽住,山风卷着她的碎扫过林尘手背,&0t;或许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光。

&0t;

林尘喉结动了动。

三天前他在意识深渊里,分明看见苏璃的识海曾被锁链勒出血痕——那些&0t;容器媒介&0t;的标签,像锈迹斑斑的铁烙,在她灵魂上烫了二十年。

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,指腹擦过她右眼那枚朱雀胎记:&0t;现在不晚。

&0t;他声音低哑,却像敲在古钟上的槌,&0t;你不是容器,你是苏璃。

&0t;

苏璃抬头。

林尘眼底的光比三天前更亮,像淬过真火的剑,却又软得能兜住她所有的旧伤。

她忽然笑了,眼角的湿意被风卷走,倒像是把二十年的阴云都晒化在这声笑里:&0t;尘哥,你说话时眉毛总爱往上挑。

&0t;

&0t;嗯?&0t;林尘被她突然的转移话题弄懵,伸手摸自己眉毛。

&0t;像小时候我偷跑出去看杂耍,被师父逮住时,他也这么挑眉。

&0t;苏璃捧着茶盏的手暖起来,&0t;但你挑眉时,眼里有光。

&0t;

&0t;咳——&0t;岳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炸响,惊得林尘差点打翻茶盏。

穿青布短打的武术家正站在竹屋台阶上,手里攥着半卷褪色的红绸,&0t;都凑齐了!

柳前辈说要宣布大事!

&0t;

林尘回头,便见竹屋前的空地上,善逸正蹲在地上给祢豆子编樱花绳,伊之助把野猪头套扣在村田头上,玄音站在铜炉边捻着香灰笑。

柳清风倚着门框,手里摇着把破蒲扇,见众人望过来,用扇柄敲了敲门框:&0t;岳小子要说话,都安静!

&0t;

岳山被众人的目光盯得耳尖红,他清了清嗓子,展开红绸——上面&0t;天下武道大会&0t;六个字墨迹未干:&0t;黑渊灭了,锁链断了。

&0t;他望着善逸腰间的日轮刀,又望向玄音腕间淡去的咒文,&0t;可武之一道,不该只用来打架。

我和柳前辈商量了,下个月重启武道大会。

&0t;他顿了顿,把红绸高高举起,&0t;不设胜负台,只设心向台。

&0t;

<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