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（2 / 4）

剑里听见了笑声。

&0t;岳山低头盯着剑柄，&0t;是当年被封的王者，他说说我岳家的血，该用来祭他重见天日。

&0t;

风突然停了。

石碑上的刻痕泛出幽蓝，像无数双睁开的眼睛。

岳山的剑&0t;嗡&0t;地出鞘三寸，林尘看见剑刃上浮着张模糊的脸，嘴角勾着和岳山如出一辙的弧度——那是被封印了百年的王者残影，正顺着岳山的血脉往皮肤里钻。

&0t;我试过用家传的镇灵诀。

&0t;岳山的声音颤，&0t;试过用冰魄草泡剑，试过&0t;他突然攥紧剑刃，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，&0t;可它越来越强，我怕哪天醒过来，举剑的不是我。

&0t;

林尘上前一步，拳套擦过岳山的手腕。

他能感觉到那道暗金纹路里翻涌的气劲，像团要烧穿经脉的火——和归墟里善逸的雷纹不一样，这是带着腐臭的，带着数百年怨气的火。

&0t;我帮你。

&0t;他说。

岳山抬头，眼里有泪在打转。

柳清风的碎纸片突然全部贴在石碑上，拼成个&0t;心&0t;字。

林尘望着那个字，恍惚想起在归墟幻境里，他见过王者最后一刻的眼神——不是癫狂，是解脱。

&0t;先回庙。

&0t;苏璃的声音从断崖顶传来。

林尘抬头，看见她站在月光里，骨玉串红得像要滴出血，&0t;善逸醒了，说雷纹又开始烫。

&0t;

岳山抹了把脸，将剑重新入鞘。

他转身时，林尘瞥见石碑上的&0t;心&0t;字正在淡去，像从未存在过。

夜风卷着松涛扑来，林尘摸了摸自己左臂的&0t;武&0t;字刺青——那是师傅临终前用烧红的铁签子烙的，现在正随着心跳烫。

他突然想起系统界面里，&0t;二次元人气值&0t;的数字在疯狂跳动，想起苏璃召唤朱雀时，火雨里落下来的半块玉珏，和柳清风手里的黑玉纹路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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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所有的线索，都指向这块被风雨侵蚀的石碑。

而岳山剑里的残影，不过是个开始。

庙内的烛火被风卷得忽明忽暗，林尘把岳山按在木凳上，指节抵着他腕间跳动的暗金纹路。

善逸缩在东厢房的被子里，雷纹在睡梦中偶尔亮起，像只不安分的萤火虫；苏璃倚在门框上，骨玉串在掌心攥出红印，朱雀胎记随着呼吸忽明忽暗——她在替所有人守着门。

&0t;我在归墟幻境里见过那个王者。

&0t;林尘扯下拳套，露出左臂&0t;武&0t;字刺青，烧铁烙下的疤痕正随着心跳烫，&0t;他最后看封印的眼神不是恨，是松了口气。

&0t;他想起幻境里那道被锁链缠满的身影，在碑前跪了百年，锁链勒进骨缝时嘴角却翘着，&0t;你说他要岳家血祭，可我觉得，他是在等个能斩断锁链的人。

&0t;

岳山的手指死死抠住剑柄，剑穗银铃抖得颤：&0t;我从小听着剑鸣长大，师傅说这是血脉荣耀，可那声音里全是&0t;他喉结滚动，&0t;全是哭。

&0t;

&0t;不是荣耀，是枷锁。

&0t;林尘突然抓住他握剑的手，掌心武道气劲顺着经脉钻进去——暗金纹路遇劲即缩，像被烫到的蛇。

他能清晰感知到那股气里的不甘：百年困在剑骨里，看岳家子孙一代又一代被血脉咒住，连反抗都以为是宿命。

&0t;你举剑时在怕什么？

怕自己不是岳家传人？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