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镜中的我（2 / 4）

>&0t;不用。

&0t;林尘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。

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，一下一下撞着胸口的金纹，&0t;这是我的债。

&0t;

镜中影子突然动了。

它的度比林尘快三倍，拳头带起的风刮得林尘眼眶酸——那是他最擅长的崩拳，力时腰胯转动的角度，连呼吸的节奏都和他分毫不差。

林尘没有躲。

他迎着拳头迎上去，骨节相撞的闷响里，他看见镜中影子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。

&0t;你不是我。

&0t;他喘着气，血从嘴角渗出来，&0t;我学拳是为了护人，不是为了变成你这样的怪物。

&0t;

镜中影子的动作顿了顿。

它的刺青开始褪成灰白，齿轮印记也变得模糊，可下一秒，所有记忆碎片突然剧烈震动，无数道他从未想起过的画面涌进镜面：五岁时他拽着父亲衣角要买糖葫芦，父亲蹲下来揉他头说&0t;等爸爸工资&0t;；十七岁在武馆打工，师父拍他后背说&0t;这孩子的拳风太狠，得收着点&0t;；还有三天前苏璃在医院给他换药，指尖碰到他伤口时，耳尖红得像要滴血

&0t;林尘！

&0t;苏璃的声音带着哭腔，&0t;它在找你的弱点！

&0t;

林尘突然笑了。

他擦了擦嘴角的血，对着镜中影子勾了勾手指：&0t;来啊。

&0t;他说，&0t;你要是能找出我护不住的人，我就把这具身体给你。

&0t;

镜中影子的拳头停在离他鼻尖半寸的地方。

它的眼睛里开始泛起涟漪，像块被投入石子的湖。

就在这时，岳山的刀突然指向镜面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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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后背绷得像张弓，唐刀出嗡鸣：&0t;大家靠紧点。

&0t;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，&0t;有东西在靠近。

&0t;

林尘顺着他的刀尖望去。

镜面最深处，有团黑影正在凝聚。

那影子没有五官，却让他想起黑渊领的笑声——像生锈的齿轮在喉咙里滚动。

镜中影子突然出尖啸。

它的身体开始碎裂，碎片里飘出细小的金芒，重新钻进林尘胸口的金纹里。

苏璃的结界&0t;砰&0t;地一声裂开。

她踉跄着扶住林尘，骨玉上的血丝已经蔓延到指尖：&0t;那是黑渊的意志？&0t;

&0t;不管是什么。

&0t;林尘攥紧她的手。

他能感觉到金纹在皮肤下流动，这次不再是灼烧，而是像有团活火在给他灌力气，&0t;拳头是用来护人的。

&0t;他对着镜面深处扬起下巴，&0t;来多少，我砸多少。

&0t;

岳山的唐刀在颤抖。

他盯着黑影逼近的方向，喉结动了动：&0t;来了。

&0t;镜面深处的黑影突然炸开，像是被无形的手揉碎了墨团。

岳山的唐刀嗡鸣得几乎要脱手，刀身映出七八个重叠的林尘——每一个都穿着他常穿的黑色运动背心，左臂&0t;武&0t;字刺青泛着幽蓝，连眉骨的弧度都冷硬如刃。

&0t;退到我身后！

&0t;岳山的虎口渗出血珠，唐刀横在身前划出半圆。

他能听见自己的关节在响，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，面对同境界的对手时，后背沁出冷汗——那些镜像的气息，和林尘此刻翻涌的武道波动完全重合。

苏璃的骨玉突然烫得惊人。

她咬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