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影子中的真相（2 / 3）

真相。

&0t;

&0t;那为什么&0t;林尘的声音突然哽住，他想起父亲坟前那束永远新鲜的白菊，想起每次他追问父亲往事时苏璃欲言又止的模样，&0t;你早就在查，对不对？

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。

&0t;

苏璃没有否认。

她伸手碰了碰林尘腕上的血纹，这次指尖不再冰凉，反而带着点烫的温度：&0t;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过去。

&0t;她的目光扫过林尘手腕上正以肉眼可见度蔓延的纹路，&0t;血纹在加扩散，柳前辈说的镜中幻境可能很快就要来了。

&0t;

帐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岳山掀帘而入时，腰间的九环刀撞在门框上，出清脆的响：&0t;林哥，苏姑娘。

&0t;他的额角沾着草屑，眼神比平时更沉，&0t;我在回廊外围转了一圈，现些奇怪的脚印。

&0t;他蹲下来，用刀尖在泥地上划出道深痕，&0t;比普通野兽的爪印深三倍，边缘还有金属刮擦的痕迹——像是某种被改造过的东西留下的。

&0t;

林尘和苏璃对视一眼。

晨雾不知何时散了，阳光透过帐篷缝隙照在怀表上，黑色晶体折射出的光斑正好落在林尘腕上的血纹处，像团随时会烧起来的火。

岳山的刀尖在泥地上划出的痕迹还带着湿土的腥气。

他直起腰时，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——那串脚印并非单向延伸，而是在十米外的灌木丛后绕了个圈，像某种猎食者在丈量猎物的活动范围。

&0t;林哥，我去查查。

&0t;他拇指蹭过九环刀的铜柄，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，每次要动真格前，刀环相撞的轻响能让他心跳稳下来。

不等林尘应声，他已猫腰钻进晨雾未散的灌木带，靴底碾碎的露珠溅在裤脚，凉意顺着腿往上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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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印在山壁前突然消失。

岳山抹了把脸上的雾水，抬头时正看见半人高的岩缝——说是岩缝，更像被某种利器劈开的缺口，边缘还挂着新鲜的碎石渣。

他抽出刀挑开垂落的藤蔓，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，借着手机冷白的光，他看见洞壁上斑驳的暗红痕迹——不是血，是某种凝固的黏液，在刀光下泛着诡异的紫。

越往里走，洞穴越开阔。

当岳山的刀尖碰到什么硬物时，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——那是面一人高的青铜镜，镜框雕着盘绕的蛇纹，镜面蒙着层灰，却意外完整，连道裂纹都没有。

&0t;你来了。

&0t;

声音从镜中传来。

岳山的刀&0t;当啷&0t;掉在地上，他盯着镜面里逐渐清晰的影子——不是他的倒影，是个穿玄色长袍的男人，长用玉簪束着，眉骨处有道贯穿到下颌的疤痕，正咧着嘴笑，&0t;等你们很久了。

&0t;

&0t;你是谁？&0t;岳山的喉结动了动，手缓缓摸向腰间的信号弹。

他能感觉到后心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，这是从小到大跟各派高手过招都没出现过的心悸。

&0t;命运的引路人。

&0t;镜面突然泛起涟漪，男人的脸扭曲成无数碎片，又重新拼贴成另一种模样——这次是林尘父亲林战的脸，腕上的血纹像活物般游动，&0t;你们以为血纹只是传承？

不，那是钥匙。

&0t;

岳山的指尖刚触到信号弹拉环，镜面&0t;轰&0t;地炸开。

碎玉般的青铜片扎进洞顶，有一片擦着他的耳垂飞过，在脸上划出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