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可怜之人,劫后余生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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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悄然拉开帷幕,没人知道,这个即将诞生在如此艰难环境中的孩子,将会给这个被灵气改变的世界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……

齐乐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女子,眼神里写满了迷茫、惊惶与无措。他的瞳孔微微放大,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,不断循环播放着梦境里那血腥残酷的厮杀场景,以及女子坠落时那绝望的眼神和随风飘散的身影。现实与虚幻在他的感知里剧烈碰撞、交融,让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混沌漩涡,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。

女子轻柔的问候,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屏障,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,带着一丝不真切的朦胧感,缓缓落进他的耳中。这声音如同一只轻柔的手,稍稍将他从那混乱不堪、快要将他吞噬的思绪深渊里拽出了些许。齐乐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像是被冻僵了许久,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是谁?”他的声音沙哑、干涩,仿佛砂纸摩擦,又像是承载了无数劫后余生的疲惫、痛苦与迷茫,在这安静得近乎压抑的病房里,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。

梧桐原本带着关切的神情微微一怔,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诧异,显然对齐乐的带有敌意的眼神感到意外。不过,她善良的天性让她很快便调整过来,脸上重新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温柔和煦的笑容,那笑容里满是安抚与善意,轻声说道:“我叫梧桐,是道门的人。也是一个妖,当时我们在战场边上发现了你,见你浑身是血、伤势极其严重,气息都微弱得快要没了,便赶忙把你带回来全力救治,总算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”

齐乐的目光缓缓从梧桐那清秀白皙、透着关切的脸庞,慢慢移到她肩头那只模样古怪到极致的鸟身上。这只鸟的羽毛毫无光泽,黯淡得像被岁月尘封了许久,稀稀拉拉、杂乱无章地贴在瘦骨嶙峋的身上,仿佛随时都会脱落;脑袋圆滚滚的,与那瘦小的身躯极不相称,一对黑豆似的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,眼眸里满是懵懂、好奇与对未知的不安;它的爪子细小得可怜,无力地抓在苏瑶肩头,细瘦如柴的腿微微颤抖,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,看起来脆弱又无助。齐乐心中的疑惑如野火燎原般疯狂生长,刚要开口询问,梧桐像是肚子里的蛔虫,提前洞悉了他的想法,抢先一步轻轻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这是凤皇,它如今这副模样……唉,说来话长,是一段曲折又离奇的故事,等你身体好些,有力气听了,精神也恢复些了,我再慢慢讲给你听。”

待梧桐迈着轻盈的步伐,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,顺带轻轻带上房门,那细微的关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、刺耳,齐乐这才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,深吸一口气,强自镇定下来。他缓缓闭上双眼,将意识小心翼翼地沉入体内,开启内视。当他的灵识如探险家一般,触碰到曾经充盈着磅礴灵力、如今却空荡荡的经脉时,一股强烈到近乎绝望的失落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,裹挟着无尽的苦涩与不甘,瞬间将他彻底淹没。

曾经,自己踏入第七境观心境,灵力更是可以比肩第八境破妄境,曾经的他,忍受着灵力淬炼经脉的剧痛,一次次挑战身体与精神的极限;在危机四伏的秘境中出生入死,与强大的妖兽殊死搏斗,只为获取那珍贵的天材地宝辅助修炼;在寂静的深夜里,别人都在安然熟睡,他却在月光下默默感悟天地灵力的运转规律。可如今,那些耗费无数心血、历经千辛万苦才修炼来的修为,竟消失得干干净净,好似从未存在过,只留下一段痛苦又深刻的回忆。体内经脉如同干涸了数十年的河床,灵力仅剩下几缕若有若无、随时都会消散的残丝,在空荡荡、满是荒芜的经脉中艰难地游走,每一丝细微的流动,都像是在无情地提醒他如今的落魄、无力与失去力量的恐惧。

好在,那片耗费大量精力、历经重重磨难才开辟出的灵府,还安然无恙地存在于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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