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可怜之人劫后余生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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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气复苏后的第五个年头,华夏大地完全被一种无形却沉重的秩序所笼罩。

自从元布平民被集中管理的政令以来,平民集中管理局便成了无数人无法挣脱的生活牢笼。

管理局被冰冷灰暗的高墙环绕,墙顶的铁丝网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。

门口荷枪实弹的守卫目光冰冷,机械地扫视着周围。

天空总是灰蒙蒙的,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,似乎随时都会坍塌下来,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感。

内部是密密麻麻、排列整齐的简易板房,狭窄的通道穿插其中,仅能容两人勉强错身。

板房内设施简陋,除了破旧的床铺和缺了角的桌椅,几乎再无他物。

在其中一间狭小昏暗的板房里,刘毅和郑佳这对夫妻正被绝望与恐惧紧紧攥住,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。

郑佳怀胎九月,正处于临盆的关键时刻。

她脸色苍白如纸,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,顺着脸颊滑落到破旧的枕头上,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。

她紧咬着下唇,下唇已被咬得青紫,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破旧不堪的床单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

每一阵宫缩袭来,都像是有一双无情的大手在狠狠撕扯她的身体,疼得她几近昏厥,眉头紧紧拧成一个“川”

字,嘴里忍不住出痛苦的低吟,声音虚弱而无助。

刘毅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完全没了主意。

他双眼布满血丝,像是熬了几个通宵,满是焦急与自责。

为了能凑够让郑佳进医院生产的钱,他每日天不亮就出门,一头扎进管理局分配的繁重体力劳动中。

他在堆满货物的仓库里,一趟又一趟地搬运着沉重的物资,粗糙的麻袋磨破了他的双手,血泡一个个冒出又被磨破,鲜血染红了麻袋;他在烈日下维修破损的设施,爬上爬下,后背被晒得脱了皮,又被汗水腌渍得生疼,可他从未停下。

然而,微薄的报酬在高昂的医疗费用面前,不过是杯水车薪,连零头都不够。

“佳,再忍忍,我……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。”

刘毅的声音带着颤抖,他不停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,脚步急促而凌乱,每一步都踏得沉重,仿佛要将这薄薄的地板踏出个洞来。

满心懊悔如潮水般将他淹没,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被抓进平民管理局之前的日子。

那时,他们在城市的角落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杂货店,虽然店面不大,收入也不丰厚,但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。

每天清晨,两人一起打开店门,迎接第一缕阳光;晚上收工后,手牵手在街边散步,看着夕阳的余晖将身影拉长,讨论着未来孩子的模样,畅想着一家三口的温馨生活。

可如今,一切都化为泡影,他们被困在这方寸之地,被钱逼到这般绝境,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脸颊滑落,他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,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与绝望。

“毅哥,别慌……我能行。”

郑佳强忍着剧痛,断断续续地安慰着丈夫,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可眼神中却透着坚韧,始终温柔地看着刘毅,似乎在给他力量。

她知道,此刻自己不能倒下,不能让丈夫更加慌乱。

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与压抑,只有郑佳痛苦的喘息声和刘毅慌乱的踱步声。

简陋的房间没有任何医疗设备,仅有的几样生活用品也是破旧不堪。

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昏暗的小灯,在角落里散着微弱的光,勉强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,灯光昏黄而摇曳,更添了几分凄凉。

这便是他们如今生产的“产房”

,没有专业的医护人员,没有齐全的医疗设施,只有彼此相依为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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